心理學大師弗洛伊德發現,在人類發展的早期階段,由於父親擁有對其姐妹和女兒獨佔的性權利,引起了兒子對父親進行反抗,甚至將其殺死或吃掉。在感到罪孽深重之餘,兒子壓抑了對母親、姐妹和他自己女兒的性慾,人類的亂倫禁忌和族外婚就是這樣產生的。現代人類雖用法律禁止了弒親與亂倫的行為,但男孩早期的性追求對象是其母親,因此他總想占據父親的位置,與自己的父親爭奪母親的愛情,這也就是所謂的「伊底帕斯情結」,指兒子會親近母親、反抗父親的一種複合情結。
在這次的「太陽餅之亂」中,就充斥了這種「外省伊底帕斯情結」。在動亂的高峰時期,徹底的暴力氛圍撕裂了外省青年,許多外省後代不只支持暴動,甚至投身暴動之中,並利用網路公開宣示自己是台灣人,不是中國人。他們開頭的第一句都是先向台獨群眾懺悔,承認自己是個外省人,來自深藍的外省家庭,過去如何受到黨國教育的毒害…等,在文末更一定要來一句「生長在台灣,怎能不認同台灣」,希望獲得台獨群眾的寬恕與諒解。
他們痛批父祖輩們過去「錯誤」的黨國思想,希望用獻祭自己的父母,將長輩的鮮血淋滿全身的方式,把自己受洗成為一個潔淨的台灣人。經過批鬥舊思想、舊世代、舊體制、舊社會這「破四舊」的過程,年輕外省族群得到成為「台灣人」的門票,獨派們用瘋狂按讚給予鼓勵與掌聲,歡迎他們成為台獨家庭的一員,這樣的戲碼多次上演,看得我莫名其妙。我不懂外省人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為何要天天把認同像念經一樣掛在嘴上?
家庭與學校的衝突
外省青年為何如此糾結與扭曲?最主要的問題就在於家庭教育與學校教育的完全衝突。年青一代的外省人就像被關押在集中營裡的猶太人一樣,父母們的成長背景與他們求學過程,所接觸的事物截然不同。外省父母大多有大陸經驗與鄉愁(集中營外的成長經驗),但外省青年卻缺乏這類連結,外省的鄉音與習俗雖然充斥他們的兒時記憶,只是鄉愁對他們來說就像沙漠裡的海市蜃樓,是長輩們為他們建構的虛幻空中樓閣。
進入校園後,台獨教科書(台獨法西斯集中營)完全衝擊他們童年的一切,不是每個外省家庭的父母,都像電影《美麗人生》(La vita è bella)裡的父親基多(Guido)一樣有著強韌的生命力,協助自己的孩子抵抗集中營裡的恐怖與壓力,於是長輩們口中的抗戰,變成日本殖民統治的「美好年代」,反攻復國的堅忍形象被打碎,改為萬惡的白色恐怖與黨國威權,這讓外省青年們開始誤以為,自己過去生活的一切都是謊言,過去與現在不斷交戰,令他們感到痛苦萬分。
台獨法西斯的團體霸凌
在錯誤獨化教育的誤導與放任下,台獨學生在校園裡暢所欲言,任何反獨言論都遭到嘲諷或訕笑,有正確觀念的同學只能選擇噤聲不語,以免身分暴露成為箭靶。寒蟬效應的結果,使得校園輿論向台獨一面倒。對身處在絕望集中營裡的外省青年來說,過往的家庭記憶被批鬥為老八股,成年的叛逆更使他們想要反叛父祖。對他們來說,大陸是長輩們的根,但他們卻是一群沒有根的人,他們想要「尋根」,想要讓自己在這裡安身立命能得到保障。為了獲得同儕的認同,為了獲得「這塊土地」的認可,部分沒有正確國家民族思想的外省青年,像得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患者一樣,選擇認同台獨法西斯霸凌者,並且加入台獨法西斯霸凌的衝鋒隊,一同霸凌其他還不願意加入「黑衫軍」的成員。
這些被台獨法西斯給打怕了的外省青年,他們對母親燒的一手外省菜香或許依舊懷念,但卻對身為黨國執政體制代表(軍公教)的父親深惡痛絕,有人公開剪斷國民黨黨證,有人撰文說〈媽媽我不是變成綠的〉。叛父親母的「外省伊底帕斯情結」,透過鬥爭黨國思想,與向台獨法西斯宣誓效忠完成了,經過這段「血的洗禮」之後。他們希望能洗淨「原罪」,成為被台獨島國天堂接納的「新台灣人」。
暴力邊緣路線完成了外省青年的撕裂與「轉型」,這樣的成果似乎讓獨派感到雀躍。不過,另一方面的轉變卻更少有人注意到,那就是台灣統派的本土化已開始初具雛形。在反服貿的統獨大戰底下,除少數意志堅定的外省人外,悍然站在第一線與獨派對抗者有不少是本省族群的身影,不論是統促黨的張孟崇,或新黨的王炳忠及筆者,都是出身台灣南部的閩南族群,而在統促黨的「我是中國人」集會活動中,更有賽德克族的張維峰大聲高呼「我是中國人」。一組全新面貌的統派誕生了,台灣內部統獨情勢將因此逐步逆轉,中國統一的前景也將越來越光明。
(作者係中國文化大學史學所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