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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必省藝到臻時靈自通|李爾山 在 Facebook 上分享!


   凡欣賞過韓必省先生繪畫、書法作品的人,都會感覺到有一股濃濃的傳統氣息撲面而來。很多方家大擘,比如馮驥才先生等等,都認為韓必省的藝術創作,門門都是有所「宗」的。比如其工筆動物,言之靈動天趣、絲毛肖妙,所宗乃津門巨匠劉奎齡劉繼云云;其山水大卷,納南北之長,似從吳門走出,中有沈周、黃公望的影子;其花鳥小品筒約而雅,或蓄八大之神氣,或變苦禪之法度。而如書法中之隸,則根植漢隸魏碑,復從劉炳森中變來……

其實,韓必省的這些宗師,除了劉炳森外,多是古人,奎齡繼父子雖非古人,但在韓必省來津習畫時也已作古去了。所謂宗師,原不過是景仰和私淑而已,當然,這也就是我們的傳統了。

真實的韓必省,是地地道道的自學成才,是實實在的草根大師。他出身寒門,並非生自顯赫書畫世家,得秉所謂家學真傳;他原習國學,也未進過藝術學府,成就所謂院校流派。他的畫、他的字,是一筆一筆在津門的斗室中練出來的。他的功力、他的藝趣,是一張一張被市場容受了的。

民國一代文宗王國維的《人間詞話》中言,成大事業、大學問乃至大藝術家者必歷三個境界。其一:「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北宋晏殊《蝶戀花》)。這個過程是孤獨的、是痛苦的,每一步都伴隨著空虛和悵惘。想當年,韓必省仄居在津門的斗室中,泡麵充饑,苦苦求索,他為數年找不到動物皮毛的畫法而懊惱,為打翻茶碗,偶得「濕絲毛法」而狂喜。在求藝的「天涯路」上,他焉知會有今日果?然而,他是在孤獨甚至是無望中走過了這一程,達到了這一境界的。

 其二:「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北宋柳永《蝶戀花》)。這個過程是明確了目標後的苦熬,無怨無悔的苦熬。看過韓必省《五百羅漢圖》的人,都會扼腕為之歎息:「成就一個畫家竟是怎樣!」十幾米的長卷,遊絲般的勾線,密密匝匝,年復一年,竟是這樣伏案勾來。即是現在亦然,韓必省的《百猻諧樂圖(俗稱百猴圖》一搞就是十個春秋。用《紅樓夢》的「好了」歌唱:「人人都說這畫兒好,衣帶不寬不了了」。

其三:「眾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南宋辛棄疾《青玉案》)。這是大師的境界,眾望而至,自覺睽睽,愈感高處不勝寒。韓必省現在每天都在和八大山人、揚州八怪較勁兒。別人覺他已是「蛾兒雪柳黃金縷」了,但他卻自在「燈火闌珊」。他在追求什麼?我認為,他在追求一個「靈」字。

他雅號「猴王」。猴,靈之長也,藝之所求,就是一個靈字。他是詩人,更懂公安派的性靈之說。他崇尚由功力、磨煉而達到平淡、自然。所謂:「明珠非白,精金非黃,美人當前,爛如朝陽。雖抱仙骨,亦由嚴妝,匪沐何潔,非熏何香。西施蓬發,終竟不臧。若非華羽,曷別鳳凰。」

我和別人或有不同。我看韓必省的繪畫作品、書法作品,了無匠氣,總是一個「靈」字。 

 

(作者係資深媒體人、美術評論家)

 

   

韓必省,浙江溫州蒼南人,1966年生,三省堂主人。全國政協委員,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美術家協會海南創作中心主任,民革中央畫院理事,民革天津畫院副院長,華夏未來國際書畫院院長,《人民畫報》書畫院藝術顧問,世界傑出華商書畫家協會顧問,天津中華文化學院客座教授,《藍盾》雜誌社藝術顧問。作品曾多次參加國際書畫藝術展覽及書畫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