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以後,包括美國、加拿大、日本、韓國、越南和台灣等二十多個國家和地區先後設立了防空識別區。2013年11月23日,大陸國防部發布聲明,宣布劃設東海防空識別區。雖然此舉符合國際法和國際通行做法,卻招致諸多質疑和反對,台灣綠營人士也大肆渲染此舉對台灣的威脅。筆者期待以下幾點說明,能導正這種錯誤的認知。
首先,大陸旨在防禦自衛和維護釣魚台主權。大陸劃設防空識別區的主要意圖並非針對台灣,而是為加強空中預警,維護國家安全。但由於美國和日本長期將大陸假想為主要威脅對象,因而慣性地將大陸任何舉措都視為威脅。比如美國國務院發言人就認為,中國設立防空識別區的目的是改變東海現狀,恐將導致該地區局勢緊張並帶來發生意外事件的風險。這種思維方式顯然缺乏客觀性,對內對外採用了雙重標準。而且近年來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緊張的軍事對峙局勢也已有所緩和。然而,日本國內卻趨向「右翼化」,不斷激化中日釣魚台主權爭端;美國也高調提出「重返亞太」戰略,並且在釣魚台問題上偏袒日本,這將進一步威脅到中國的釣魚台主權。正是在這種背景下,大陸才被迫宣布劃設東海防空識別區,而非針對台灣,台灣大可不必對號入座,更不該將自己劃到了美國和日本一邊。
其次,大陸不排斥台灣對釣魚島的「主權訴求」。兩岸都主張對釣魚台擁有主權。一方面,兩岸只要都認同「一個中國」原則,在與日本爭奪釣魚島主權時,就能達成「釣魚台是中國的固有領土」的默契。另一方面,兩岸對「一個中國」的表述還存在分歧,台灣最擔憂的就是大陸排斥台灣對釣魚台的主權訴求。但從對東海防空識別區的分析可發現,大陸並沒有改變這一現狀。
第一、東海防空識別區不是排他性的主權爭端,而是海上的公共空域。也就是說,大陸在這一公共空域劃設防空識別區,並不會影響到台灣航空器的正常飛行。大陸已公開聲明遵守國際法,東海防空識別區的設立不改變有關空域的法律性質,國際航班在東海防空識別區內的正常飛行活動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第二、由於東海防空識別區本身只是海上的公共空域,所以不會排斥台灣在海中對釣魚台的主權訴求。在兩岸沒有明確雙方的政治定位之前,兩岸對釣魚台主權的訴求不會因為東海防空識別區的劃設而發生實質變化。雖然兩岸東海防空識別區存在部分重合,但只要兩岸保持溝通,兩岸關係和平發展大局就不會受到影響。
最後,助於維護兩岸的共同利益。中日釣魚台主權爭端愈演愈烈,美國又明顯偏袒日本,這無論對大陸還是對台灣都是不利因素。台灣雖然宣稱對釣魚台擁有主權,但是從標示圖可以看出,釣魚台及其周邊海域並未被覆蓋在台灣劃設的防空識別區之內,而是被覆蓋在日本的防空識別區之內。究其原因:台灣軍事實力有限,又有來自美國和日本的壓力。相比之下,大陸則沒有這些問題和顧慮。
總之,台灣應該從兩岸共同利益的高度來認識大陸劃設東海防空識別區的舉措。畢竟,大陸捍衛的釣魚台主權,屬於包括台灣人民在內的全中國人民。
(作者係中國人民大學政治學系博士研究生)